窥视禁止。

© 沽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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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叨游记

非常扯,非常扯,非常我流。几乎不是给人看的。

字数爆炸预警,一万三千五朝上。

玩了河南的洛阳和开封,写开封的篇幅很短。




*



前言

 

 

 

这次是写游记了,不是写类似面基的repo或观感,因此是大约很难再用那种浮夸和兴高采烈的调子了,若以找乐子的心态还是算了,何况我这个人写文章一直“我流”,写散文随笔之类的就更没有了拘束,可以漫天随扯着话题。认识我的看看还行,不认识的把它当做旅游游记来感受一下洛阳或者开封风情的还是算了,历同圈的看我的游记则大概要觉得这人是很没文化了,我个人对于展露我是个文盲的事情还是有些羞耻的,但总是转念一想感到也并无所谓,这本来都是写给我自己看的东西。想起不记得是沃克尔还是谁,说小说是发现自己试验自己的途径,觉得是很有道理的。

前些日子卡文卡得厉害,又痛苦得每夜都流泪难寐,明明学业事业亲戚朋友一切可以量化与衡量的方面都在向美好的方向发展,自己却越发忧郁。

最近又看到一些明亮而坚强的人,经历着痛苦,然后乐观地迈过去,相信这个世界会得到救赎。我看见他们会很难过,觉得这样的生活,离我太远了。尽管说出来我的痛苦几乎像是自作的矫情,但我感到我确乎是没有理由地感到难过。看见她们时会觉得难过,觉得自己和他们离得那样远,那样近,只隔了一条清亮而深的河流。却只这一条河,便无法逾越。

我想我大概还是很难相信人力胜天的,高一的时候我感到自己和世界意志,和命运的交缠搏斗是以我被随意抛掷为终结,高二时则看了哲学去信仰我和命运不一定是冲突的。

七月去见猫子时我们聊到了把我短暂从苦海里捞上来的斯宾诺莎男神,她说斯宾诺莎的理论是建立在一套自拟的概念之上的,我说对,他的逻辑没有问题,却是用某种先定的概念去被逻辑串联,将人类和世界的命运构建,但这套概念的存在性,他却是跳过了。

高三我偶尔看见几次男神的名字出现在阅读材料或者素材材料里,是多数被冠以一种讥讽的名号出现的,我还能清楚记得有人文章里写“这个一生沉迷于他的上帝的人,最后也没有被救赎”——尽管是否救赎可不是你我能说得上的,但就男神的理论体系是在一团自拟的概念上展开的,我却不能反驳。但即便如此,他的世界是令我欢欣的,是富有魅力的。

最近痛苦时却又想到叔本华,想人类的快乐是在永恒痛苦的海里偶尔漂浮起来的幻觉,尽管其实他和斯宾诺莎是在同一条哲学体系出来的。

我还记得我高二时读哲学时,因为先看的伊壁鸠鲁派,还对“东方的”“悲观的”“克制的”斯多葛派颇有微词,但高一高二时被人说是“排山倒海”一样的文风在高三时被努力克制了,我所喜爱的几个哲学家结果也几乎全是斯多葛派的后延。

我也算从欧美风往从来没入过甚至没听过几节相关语文课(大概那段时间我都在偷偷写数学题,想了想在高三之前我确实是不怎么听语文课的,一部分原因是和高二的语文老师三观严重不合,又自恃写过点东西,虽然写的是一团垃圾,但总好过什么不写或者只能写出清浅故事的人,当时我是这样想的。现在这样的观念稍淡了,但依旧是就写作观一事充满自负,实话实说地瞧不起不能写出人性(容许我这样简单概括)的文章和作者——不过能不能看出来就是我的问题了),然后看了点史书和诗,唉,因为看它们看得太晚啦,在高三之前文言和诗词水平是要远低于班上平均值的,到现在也不太敢和一直混着史圈和中国文学的人争辩甚至讨论,但最近在充电,这种窘境不会持续太久的吧,大概。

总而言之是写起文章来我是很自我中心的,而且很难容忍别人的指点和评价,当然,夸我可以,我喜欢听别人夸奖。

前两天我从昏沉里醒来,突然恍惚,为什么我一直写文章呢,是我的文字比我更了解我自己。一时间确乎是落了泪。

再闲扯一些,写东西这件事,我是感到最没有天赋的,以及最有骄傲,又是有热情的,我希望我能更多写出我想写的东西,不写我不想写的东西,不受别人干扰,可以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写自己的心。这重意义上,它可以解释为什么我唯独不想选中文系。但另一方面我是期待以文会友的,我会很喜欢喜欢我文章的人——这件事再说就要延展到我的孤僻性子上了,就暂且打住吧。

因此这篇游记,说实话,除了对我个人,对于别人,实在没有什么可读性和观阅的意义。我比较乐于自省,观察和探讨自己的心,所以写出的随笔也是飘忽难定的水,比如说这个开头就写了一千六七百字,却迟迟没有触到旅游的正题。如果即便这样也愿意看下去的话,就偷偷给你们比颗心吧。

 

 

 

 

 

 

住行等杂事:

 

这次去坐的普快硬卧过夜,回来是普快硬座过夜,为了减少开支选择了有点辛苦的出行方式,但本身也挺有趣的。

一起出行的是初中同学,一位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A,一位是比点头之交略好的熟人B,不过B的性格比较好琢磨,按照她的说法,我初中三年就是阴沉着暗中观察,说起初中的事,有关B同学,我竟然记得比她自己还多一些。三个高中毕业的女孩子,我算是出行经验稍微多一点的,是领头,也是策划嘛,为了自己的私心把两人第三天拖到了首阳山的那种不靠谱领头233不过好在到结束行程都按照计划几乎没有出入地进行,也没有发生什么突发事件,可以勉强算作圆满了。

我们是7.29在南京站见的,下午六点半的车,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到洛阳,卧铺比较窄,床也不太干净,不过我出行时比较泼皮,火车时晃晃悠悠地走走停停,夜里有人上下,有鼾声,有喧嚣声,有咯噔咯噔压着铁轨的碰撞声,气味又不太好闻,所以睡得断断续续,也不太深。我们三个人比较好运地分在上中下铺。

我是坐过卧铺过夜的嘛,高二的时候我们学校文科班组织社会实践,是去西安,本来我高三时是想:高三毕业了一定要写一写那一次社会实践。当时的火车夜比这次状况好很多,因为车厢基本是被我们学校的人包了,大家打完三国杀打狼人,打完狼人打扑克那样,现在想来是很吵人的,不过当时没被别人吵过,也不知道,而且卧铺熄灯得早,大约是九点半,之后也就都安静下来了,希望算不上太多冒犯。

硬卧的费用基本是高铁的一半,回来省得更厉害233省下的钱全都被大手大脚花去买纪念品送人了。虽然不太舒适,但想着高铁坐着坐四五五六个小时感觉也不怎么舒服,出去玩总得稍微苦些,是没什么好抱怨的,其实我过得比较开心,一开始睡不着时老毛病开始犯,就是一不睡觉就想哭,后来想着洛阳居然也开心起来了,回来的路上想念南京,也很有兴致地在睡了一个小时后起来继续看三国志和三曹年谱,同伴也不咋睡得着,就拿了我带的牡丹亭看,我们相互小声说话,后来快到时反而又比较困倦了。拉着她们不要睡着。

回来的路上遇见一车球迷,素质不太高,来南京看球赛应该,就在我们车厢像开派对一样抽烟喝酒唱歌玩游戏,后来和乘务员对骂,到一两点左右安静下来了,可以睡上一会儿了。很有趣的人,很容易令人憎厌,像南京这儿其实大家都比较好安静,下了车他们就租了方队挥着大旗敲锣打鼓一边唱歌一边走,我听见火车站工作人员有抱怨的,听见有点想笑。

我们的路线是南京到洛阳,然后到开封,然后回南京,在洛阳住四晚上,在开封住一晚上,玩六个整天,再加坐火车的两夜和两个半天。到洛阳的第四天从那儿去开封,我们的旅馆在洛河以北,从洛阳去开封坐高铁需要去龙门站,我还记得我坐着公交行过牡丹大桥的时候拼命地看最后也没找到机会挖一瓢水的洛河,那真是很美妙的景色,现在闭上眼就能想象见。

先前去龙门石窟玩,连接东西石窟的桥上看东流的伊水,两岸是开阔的山。对于洛伊我都算早早地有了好感,离开洛阳前一天结束得比较早,我想,我们去洛浦公园去玩吧,去看洛阳桥和那里的洛水,因为如果可能我是想要带一瓶水回南京的。但同伴似乎都兴致缺缺,也就放下了。现在想来也是必然,因为水是留不住的,我在牡丹桥上看见洛水,就像后来我坐火车回南京时跨越长江,我亲水,甚至希望死后能归于大海,从去往洛阳的前一天就心心念念想要带一瓶洛河水回去,在最后却也没有太多遗憾了。

算是第一次独自出远门吧,作为策划,旅途的大部分时候是较为紧张的,像开封的晚上八点就已经没有公交了,我们三个女孩子打车,我坐副驾驶,是比较担心的,开了地图一路比对,有趣的是司机的路线和推荐路线并不一致,所以那次行程就格外紧张,类似的事有不少,没有经验,所以只能谨慎弥补,又比方说D4我们从洛阳站坐客车去少林寺,我对少林没有兴趣,但同伴有,大家都相互包容陪伴要好很多,D3她们陪我去的首阳山,也是心存感激,去时坐的是比较小小破破的车子,我在洛阳短程客车站锦远汽车站上的车,D3我们从偃师回来就是坐的这里的洛阳-偃师专线,后来想应该在洛阳汽车站,直接坐洛阳-许昌的车好一些,因为车比较破所以两个小时的路也是定期地比对地图。回来好一些,去问了门卫,他就帮我们拦了车回去。但现在想来是很有趣的,想我第一次出门也还是可以办得不错嘛——因为一个劲在翻地图,洛阳的地图几乎都要被我背下来了,昨天看到同伴的repo说我们在洛阳的公交车站横行像在家里一样也就很开心了。

洛阳的交通真的是很方便很方便啊,短程的公交线路多,稍微远一点的也都有专线,洛阳基本道路的方向很正,南北东西分明,是初到也不容易迷路的那种,站台名也相当相当的好记233比如说解放中路中州中路口,中州中路解放中路口,可以说相当容易理解了。

住宿的酒店非常好,疯狂给这个酒店打call,西工区新都汇旁边的新天鹅国际酒店,进门立刻有人给你拎包端茶送水,打扫卫生时服务员看着需要会自己送东西写留言那种。洛阳的商业区,好酒店,完成度高的景区和国字头企业远远多于开封,听父亲说是开封曾经做过省会,所以排在洛阳前面,它是豫B,洛阳豫C,但就城市化而言,感觉洛阳比开封完成度高太多了,也有钱多了,物价却相对便宜,同一个价位的酒店或者吃食店,洛阳质量比开封高上一大截,但两地的人都很热情,相处起来都是很棒的。

一些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比如我一个星期重了四斤,其实也没啥好说的,虽然现在提起来就想抽泣(……)但也没办法,出门在外必须得多吃一些,我身体不算太好,想起来上次和猫子面基在南京南站接她结果自己倒了,就很尴尬,这次做领队再怎么不能出这种事啊,而且日程也相对密集一些,睡觉的机会比平时里少,留给意外的波动余地也比较大,果然旅行发胖变黑是不可避免的,安心安心,这个不应当太多注意的大概(。)

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接下来就说一说重点了。其实可以直接从这里开始看,上面的真全算是废话。不过如果看下来,也是辛苦了,拍拍你们。

 

 

 

 

 

 

旅行过程

 

 

一些景点不太想说,很多时候感到去也就是打一个卡,不得不说我是个真文盲,高三之前对本国文化可谓是一无所知,审美能力也很低下,说出来丢人,但当我看龙门石窟时,对于这些宗教性质的景点,我的心中几乎没有波动。逛美术馆也是,很多画,我也知道,它们是很好看的,但更多时候路过是平静的,没有共鸣,如果硬要欣赏虽然也能分析出什么色彩或者构图,但是没有触动,结果大部分时候我也就匆匆路过了,然后看到了令我有所感动的东西,就在它面前久久停留,我的旅行习惯。

我猜测我还是得重新去河南旅行一次,重新游一遍洛阳,然后下次就要一起去许昌了,因此这一次旅行就我真正的观阅习惯,只能称得上是一次踩点,而且有时候景随心变,就某个具体景点是否真的就对我毫无可取或者影响是隐微或者是悠远的,也很难说清楚。只能模糊地向前。比方说龙门石窟景点是两个石窟,香山寺和白园连在一起的,我对四个景区说都是一无所知也不夸张,但或许是有朋友是白居易粉,我替她走一圈,内心却升起悲戚来。

整体的旅行感觉是很好的,但给我强烈情感波动的机会只发生在几个点。

D1去的明堂天堂,中午吃了水席,下午逛洛博,晚上去吃夜市,或许是D1兴致最为高昂,这四个环节心情都非常好,虽然对于武周我知道的不多。我觉得水席非常好吃,尽管洛阳姑娘和我说水席能卖出的安利很少,外地人不太吃得惯酸辣的口味,我却特别喜欢,觉得啊真好吃啊,多么美妙的味道啊,不过因为同伴不吃,在中午几乎一个人干掉了一盆牡丹燕菜后就没有再点水席菜了,偷偷在本子上记着下一次来要再吃。

洛博里能看到的曹魏有关的非常少,我们去的时候还有几个馆是关闭的,不过洛博的分馆真的很清楚,珍宝阁也非常好看,整个博物馆游览起来体验应当是很舒适的。虽然曹魏有关的真的很少,但珍宝阁里白玉杯和正始石经应当说是很令人满足了。先前七月去参加PMO时,墨凌,也就是帮了我很大忙的洛阳孟津的姑娘,给我寄了白玉杯的纪念明信片,当时就心心念念地牵挂着。

有时候记忆成为一种不确切的东西,就汉魏而言,它们的城没有了,资料也缺失得厉害,谁知道现在我们对它的印象里有多少是民间传奇延伸的成分,庞然的证明是很难保存了,到如今连认知和印象都不能保证基本正确,有时就会生出一种荒谬感,说我所向往的怀念的甚至可以说淡淡爱着的人们是真实存在的吗。

越为庞大的恢弘的事物在流传中就越容易被消磨,最后更不能成为记忆的凭据,这是流传到变形的记忆,因此模糊得失去大部分真实感。

有关曹丕,很多时候想给他写文章,但是写不出来,觉得我不理解他,我不了解他,我甚至不能说我认识他,也就掷了笔,但为什么会喜欢他嘛——这中间的理由,又恐惧是我一个人的演绎。因为喜欢一个死人,就彻底沦为单线,又害怕这种单线错会了他的意思。是时常生出的难过。

有时更深切一点的,会联系到自己身上,会想自己数千年之后,会留下印记吗,大约是不存在的,然而即便我成为一个有名的人,在千年后也不会被遗忘,所留存的也只是一个平面化的印象了,并不能作为我“存在过”的凭据。

有时候我觉得死亡是归于上帝,归于天地,因此并不可怕,因为有时感到时空都不过是事物存在的方式,现在的我,是出生前的不存在的我和死亡后注定消亡的我的混合体,我的细胞里记载了我的过去和未来,没有真正的时空定位,在绝对精神面前任何事物是静止的。这有时成为我的宽慰。但有时感到这只是我有时性情孤僻,太过自我中心,所以只把自己和世界相连,而认为其他人的存在是无足论道的。

记得曾经同桌刷LM时问我:“记忆真的可靠吗”,到现在也很难说为什么我们这么执着于我们存在这件事,或者说突然在前行的路上说,我们已经是不存在的,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呢。起码我们现在已经知道,我们是注定不存在的,那么我们在存在的时候执着于存在本身或者在不存在的时候我们存在过的证明,听起来也没劲极了,但是这个问题不去思考,又觉得生命很没有意思,如果人生到现在就像我感受到的那样,悲戚的时候多,欢愉的时候少,就像悲戚的海水里偶尔打起的翻覆的白色泡沫,而最后它们都要消失的话,在痛苦里挣扎的意义又何在呢。又或者痛苦本身并不成为值得逃避的东西,甚至很多时候我感到只有痛苦,我才存在着,即便存在意味着无休止的苦难,但毕竟此时是存在着,现在很多时候支持我从难过里走出来的是想要更多了解自己,如果一个人不了解自己,或者不想要了解自己的话,那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理解,如何评价了。

有点跑题,大约是想到存在与存在过,有时越想要留下些什么,就越困难。记得莫迪亚诺说只有最为细枝末节的地方,才能证明它们的存在。结果也只有它们遗存了下来。现在脑子太混乱了,都是些疯言疯语,离得远的时代几乎只有这些东西可以留下了。撇开哲学意义不谈的话,一个时代最后只凝结出这样一些东西,所有的人被缩成一个模样,再以后那么多个时代又凝结在一起,最后什么也不剩下了,不免觉得追求时间上的永恒有点荒谬了。

但这些想法毕竟是模糊的,没有完整的体系,只是非常快地在脑里浮了一遍,相关的东西想要大学的时候再多看一看,说来本来的目标是复旦哲学系,结果最后进了南大经济系,想再辅修哲学,到时候说不定想法还会变,就再说吧。

事实上虽然脑里戏很多,一种稳定的情况是我依旧努力试图理解他们的,尽管感到他们是无法理解的,但又不吝啬投入热情。后来,实际我不太怕误会这件事了,越发感觉到即使可以见面,可以谈天,可以看见完整的城,人和人之间的隔阂依旧浩如巨堑,这件事下面再说。或许从一个杯子,一篇文章里看到的形象比所谓的见面更加真实,只是无法得到回应,显得有些令人遗憾了。

看完洛博后我们去了丽景门吃老街,玩得很开心,一直在买东西吃东西,是很难得的开心,觉得热闹而不生疏,是因为知道这种地方不属于我,也将不属于我,自然落得坦荡,享受得也不曾犹豫,反而好起来了。

 

第二天去的龙门石窟,是之前的话,我其实无法欣赏这些石窟,结果在和我认知范围差得更远的香山寺白园有所触动了。我有朋友是唐朝诗人圈里粉,吃元白,到香山寺时和她联系了一下,问,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当时我坐在香山寺下的小亭子里,可以看见系满祈愿卡的树的密密的枝条,烟在上方盘桓。她说让我为她的老白烧一次香吧,然后写一张祈愿牌,具体内容不方便透露。我说好。就去取了香取了火,本来香山寺又不是用来祭谁的,然而我对祈愿这类事又有复杂的感受,我对释迦牟尼抱有深厚的敬意,但本身并不信佛,也不愿意把命运交与他们,或者说做出祈祷的姿态。尤其是为了我自己的话,然而为别人又是稍微好一点了。

我说我没文化是真的,不是谦虚,我不太明白烧香的要求,一切都是随着我自己的想法来,说出来这种不信佛的人在佛寺里烧香祭别人是不是有些失礼的,心中有所愧疚,但也只是很淡的,不放在心上了。

除了那位朋友,给猫子我也祈了愿,愿望本身我不想说。本来想要不要给自己祈愿呢,但又天生有了拒绝,想到猫子是对这类事情感兴趣的,就兴起,有点犹豫地,让我为她祈个愿吧。那时候心情有点微妙。我没法帮到我喜欢的人们,所做的只能是为她们祈愿,然而祈愿本身又是我自己不相信的,但除此之外我能做什么呢。我当时说,省下这个祈愿的钱去买东西送给她是不是更好呢,后来又觉得然而我送她们小玩意,本身也没有实用性意义,到底也只是让她们知道有人关心她罢了,因此多开心一些,我给朋友们寄的礼物,还有朋友们送我的礼物呀,真正喜欢还是因为是他们送给我的,否则我自己也可以买。本来我之于朋友们的事业,想要真正帮上什么,其实是困难的,即便是猫子,我也知道我不理解她,她不理解我,很多时候我的行为只是表明一种态度,而实际更深的矛盾,是只有自己才能解决的。

而另一重,我在为朋友为她老白烧香时,心里想的是丕丕,似乎就更加失礼了。那时候想法是很多的,一方面感到白居易葬在这里,人们探望时还能多想念起他,对于他的小粉丝们,纪念是容易的,而路人也多会献上祝福了,丕丕确实冷冷地躺在无人造访的首阳山,后来和桑太太聊天,她说都在偃师啦,问起当地的人,说知道曹丕吗,说不知道啊。接应我的洛阳姑娘平时住在孟津,就在洛阳和偃师之间,三国时候是个小城,不过那时候的孟津和现在的孟津是不是一个地方我没去查,她母亲也说,是从来没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地方,有这样一座山啊。

另一方面又想,一是同来白园的人不一样,很多人去那里就像我逛景点一样就打个卡,甚至是顺路打个卡,毕竟白园在龙门石窟景区里面,试图感受一些什么,感受不到也就这样吧,真心来探望他的人怕是少的,去首阳山的就几乎都是真爱粉啦。二是他到底最后是被分在了龙门石窟景区里,一个和大景区几乎毫不相干的小区域,就像南京这儿孙权墓和东吴大帝纪念馆是在梅花山景区里面的,我去的时候觉得真是很不起眼的,结果就成为了别人的陪衬,好歹首阳不是这样。那是他去往之地,也就确实和他在一起了。三是即便是游客,是我这样毫不相干的游客,在游白园时,不免想到青山依旧,而斯人已矣了。首阳却和丕丕,像和那个时代一起沉默了下去。

从龙门石窟的西面到冬面要越过伊水,有桥,我在那里待了很久。对于这些景色我能记忆很久,直到现在,快过了一周了,当时的风和气温,水和山如何相错,依旧记得很清楚,真的是合上眼放佛就能回到那个时刻。伊水是永远的东流水,我想到之前高三训练古诗阅读时,想水总是令人伤感的。无法追阻,无法挽留,又奔流不息,是无常。却难以改变,因此也是命运。水真是稳定而不稳定的,它像命运不能干涉,又像无常一样不可预知。像人的死,来得令人猝不及防,不可预知,而又来得不可改变,从此人就从短暂迈向了永恒,但失去了所有的改变的可能。

说到这个,想起前些日子在一个文手群里大家讨论,是剧情决定人物性格,还是先拟出人物性格,再由他们展开故事。我是一直这样想的:人是没有性格的。或者性格真的只是一个人非常,非常微不足道的一方面。

人的核心是情感和灵魂,而它们和他的生命和经历紧紧地绞在一起,如果问灵魂和经历谁更优先是很困难回答的,因为并不存在没有经历的灵魂和没有灵魂的经历,但性格真的微不足道。我记得当时我说,性格只是对一个人全部行为的总结,是外人的评论,而不是人物自己的心,没有人会对自己说,我是一个温柔或者残忍的人,没有这种事,是别人说,她残忍,所以她做了如何——但实际上是因为她做了什么——所以被人评价残忍。

我始终认为性格是评价而不是动机,因此是属于别人而不属于自己,成为一种孤独的外向。那时我说了确实很尖刻的话:说只有死人才能说性格,你的认知总在改变,只有盖棺,才能定论。一时间是让人流泪的。

但确实不盖棺,也早已有了评论,“性格”就像压在人的灵魂上巨大负担,是外化的巨大的滞重的衣,披行其中而不能舍弃,借此被人认知,却也因此失去被人理解的机会。所以孤独长存。

我也厌弃被人用善良热情开朗或者内向的词形容,然而这或许是和死亡无关的,因为即便你或者,你有机会改变,也终于不可能被理解,有时想为什么要理睬别人心中的我的形象呢。我夸人也只会夸“可爱”——因为可爱是一种互动式的个人的情感体验,本来就认清不,可能真正认识他们吧,因此不会对他们下定论,造成冒犯,大抵如此吧。又跑题了。

从龙门石窟回市里后,哦,对,我必须提一下,龙门石窟这个旅游景点和龙门石窟公交车站隔了两公里,我又不敢坐私车,所以三个人是走过去的。到了那里,景区大门和景区又有三公里,所以不得不去坐观光车。

本来我查的地图,回来那边有81/K81的公交,白园始发站一直坐到王城公园,我们下来走700m就能到宾馆,结果白园这个站被拆了。也就是说这个景区不允许外车入内,因此大家只能坐观光车。多尴尬啊。和洛阳姑娘说起来,她和她母亲也很吃惊,说原来那地方是可以进入的。虽然确实方便管理了。不得不提一句。

回到市里后就跟墨凌面了基,她先来的宾馆,人超可爱,还塞了我礼物,她母亲开车载了我们去老洛阳面馆吃饭,墨凌请了我们三个人吃饭好不好意思哦(……),之前做策划时就不停不停不停骚扰墨凌,她还是高中生,假期抽了空被我打扰实在有点过意不去,希望她高三毕业了来南京我好还人情ww 当时和墨凌约面基,她是说在市里面基然后请我吃一顿,但我是打算去首阳山的,因为地比较偏有些不安,所以厚脸皮请她陪我们去首阳山,一开始她母亲是不同意的,后来还是陪我们去了,真的十分十分感谢,否则会有更多遗憾,真的非常感激她们。

 

 

和墨凌是约在首阳山直接见面。第三天上午去的白马寺,我依旧不信佛,没有跪拜,但依旧也烧了香,很不虔诚地烧了香。

之前在空间里问首阳山和白马寺里有没有卖水果的,桑太太说白马寺门口有卖葡萄的啊,但在门口虽然看见了卖水果的,但水果摊上没有葡萄……

但第二天晚上逛百货时买了一升装的葡萄果汁和一个甜瓜,又买了两盒蓝莓,第三天都背了去白马寺汉魏故城遗址和首阳山,所以也不算太大遗憾。

我是从第二天,也就是前一天晚上就开始十分兴奋,想着去看丕丕啊——一时间又难过又开心,但却不愿意在白马寺想他。

说起来令人羞赧,我只买了廉价的香火,然而却许了最昂贵的愿望。说起来是等价交换,但等式本来就不成立,对我而言,所以只成了思考自己愿望和想法的一种仪式。白马寺的人很多,烧香的人就更多了,我想,虽然我不信佛,但信佛的人是很多的,所有人都在祈祷他们的生命能更加美好,却总是沦陷种种困难在泥水里挣扎,我不需要,但他们是需要被救赎的。那么多的人去烧香,来祈祷,显得卑微又充满希望。我是时常冷淡的性子,对许多热闹的事儿缺乏积极健康的想法,看着他们又自己骄傲地产生悲悯,想起汉魏,所以就许了愿,说愿汉魏时期流落受苦的魂灵们得到安宁。

尽管随后一想,哪里有这么廉价的安宁呢。何况人如果有转世,就是一世一世的命运交叠,如何才能得以安宁。

有时我确实会有一些很不切实际的高尚想法,说出来一定令人发笑,我若能清醒而背负更多人的罪和痛苦,我也是乐意的。然而又不大说得清怎样才是所谓幸福,知道的多吗,知道的少吗,愚蠢吗,智慧吗,欲望薄浅吗,或者能够与天地精神往来吗。我连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能拯救人类。而且没有谁需要我的拯救。虽然他们想的比我少一些,但说不定这才是正确的,或者听了我的想法,我的纠结只会觉得这个人矫情得好笑,怕是钻进了牛角尖吧,我知道真理是一种可怕的概念,我又以此为戒,所以一直谨慎地在各种世界观里徘徊。结果或许还不如什么也不想的。活得开心或者不开心,痛苦或不痛苦,我又不能随意揣测别人,因此又时常陷入一种自嘲。所以现在我又觉得我能选经济是美好的,起码努力建设社会/主义总不会太错吧。

从白马寺出来,往东边走两公里左右就是汉魏故城遗址,说是国家遗址公园,但游客中心十分破落……其实那边的牌子和石碑还是挺全的,但是其他建筑就很无法说了。建筑工地和游客中心那边虽然没有人,但有一群狗,想走近一点是不太敢的。

真是特别内疚,说出来也惭愧,但确实我第三天的功课是没有好好做的,应当说是自以为是吧,汉魏故城遗址和首阳山都是如此,甚至只能说是为下一次的旅行做了踩点,我只在外围晃了晃,洒了点葡萄汁,里面没找到路接近,城墙那边被铁丝网隔着,这边又有恶狗,牵挂和我一起来的同伴,又害怕和首阳山那边约的墨凌见面迟了,几乎是比较匆忙地离开了,说出来太丢人只能说下次去吧下次去,下次把攻略做得更好一些,然后时间安排得宽裕一些再去一次。真的好遗憾啊。觉得作为一个魏粉失格极了,我确实知道得太少了,太倦怠,应当好好反省的。好在去的机会还很多,在大学总能抽出时间再来。

这个时节田里种着玉米,突然也想到,在华屋归于山丘外,某种意义上,汉魏平民的路线,最终是在他们的洛阳城上种上了庄稼,是否能算得上宽慰呢。本来没有来到之前,看着荒凉的图片,听别人的叙述,心情总是低落的,但到了实地心情却总意外的平静,当时是很容易想到姜夔的扬州慢,但又觉得不是这样的,有些奇怪,竟然感到这样的结局不仅是理所应当,甚至是完满的。

 

在310国道上打车去了首阳山,司机是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一开始把我们送到首阳山镇了,问我,是这里吗,我说不是啊,后来开着导航才送到了那个半成品的首阳山森林公园。然而送错了门,不提(。)

一开始做好了荒山野岭的准备,查了下发现是森林公园,心中充满了期待,结果一看,还是,荒山野岭。

建筑工地依旧没有人,不过好在也没有狗,从大门旁边的土路走进去,两边先是土坡,上面可以看到道洞,向前可以看见大片的山和零零落落的墓碑,因为没有人,三个高中生还是很慌张的,墨凌说让我们先去,我们就先上了山,在岔口看到东北处有建筑群,去看了,门被锁了,上面贴着生在淮扬,葬在首阳的话。我们进不去,就在门口给墨凌打电话,那天是大风蓝色预警,那个地方风吹得很响,我的伞被吹翻了许多次,然后发现进错了门。

然后慌慌张张地查地图查攻略,发现首阳山峰在我们的西北面,一开始看到攻略大家都是先到了首阳山镇,还以为去错了地方,最后好在地方是去对了,只是进错了门,于是和墨凌约在山上的亭子见,我们就继续走,在首阳山区往那个山头走。

说实话虽然后来习惯了看起来也就还好,一开始落差是有点大的,山连着山,也没有人,根本分不清楚,因为要往西边走,就在一个岔路往西北的分支走了,结果这条路是和整个首阳山里公路断开的,我们走了三个多小时也没能找到上山的路,就在山腰把首阳东南边几乎走了一遍,一个一个弯的转,每转一个弯我就洒一些葡萄汁,墨凌母亲开了车去接应我们也找不到我们的位置,后来绕了很久才成功会了师,我的疏忽真是给大家带了很多麻烦,她们人超好地把我们送到了好像是对的地方。

前期显得有些狼狈,又不得不觉得自己都不好意思称丕粉了,但其实过程是很令人满足的,我不介意在首阳山寻找丕丕,而且我知道也是找不到的,这是他的心愿,我也就把甜瓜放在了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地方,甚至说越走越喜欢这个地方,墓地很多,但并不令人害怕,有树木非常密集葱郁的山面,也有裸露的岩石性的坡,对我也非常友好。

墨凌把我们应该是送到了首阳山正路上后,情况就比南门那条路好太多了。南门那里是三个小时见不到一个人,也没有任何标志物,正路上就有一些小房子和路标了,最高处有个小亭子,不远处还有舜王庙和伯夷叔齐墓。

我们下车后去了舜王庙,冷清破败的小庙,放了自取的香,但没有火,灰也落得很重。我们在那里稍作休憩,可以眺望到偃师市的景象(应该),不过没有见到别人游记上可以看到的黄河,也没有到达连霍高速。

它旁边一段路后又有一个小亭子,从那边下山路几步就是伯夷叔齐墓,它侧边,不是正对墓的,隔了一小段距离的一块石头上有人放了一串葡萄,也有香烧完留下的香烬,意识到这大约是丕粉留下的,于是也把剩下的东西一起放上了,沿着那块石头洒了一圈的葡萄汁。

很难描述,但是看到丕粉留下的那串葡萄时真的是很开心很开心的,我以为我来到首阳山时可能会哭,但后来我发现我早就接受了丕丕已矣这件事,而来到这里,除了凭吊,总是想证明什么的。而那串葡萄是隐隐触到我也不清楚的那份情感的。想到我认识的许多丕粉都来过这里,都祭过丕丕,从全国各地,像我几乎像是从东吴的都城来到首阳,想到人的情感终于还是有沟通的。

之前说到人的形象无法探知,有时我不敢写曹丕,因为认为自己并不了解他。但一想我也并不了解自己,想要追求完全的了解是不可能的。因为如果我认为人的核心在于情感和灵魂,那么就不应当忘记情感是片段式的,破碎的,不完整的,断断续续的。那么即使只是浮光掠影也算好的。

想到永恒与非永恒的命题,有关人的存在和存在过的证明,这些问题我都暂时无法给出定论,以及感到大约一生也不能给出定论。然而就孤独和痛苦,就人的情感,却感到它们不会泯灭。真是奇妙的体会,虽然我不理解他,我确实喜欢曹丕,喜欢他的文章和诗,而我心里文字是最接近一个人的核心的外界物。

有时看一个人的行为,看他们的功业,看为人处世,能得到一种协调的统一的评价,然后得到性格。然而我近来越发感到想要了解谁,不看他的文字是不可能的,快高考前当放松的闲书看了点苏轼集,结果打破了我对他的大部分认知。我对同桌说,果然光看别人的评论和事情是不行的,还是要亲自看他本人写的东西啊。

然而微妙的是,这种从文字上引起的情感共鸣,很多时候害怕以为是自己的自以为是,因此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是不了解他的,因为曾经有过这样的体会,以自己的理解向作者施加印象。但说到底阅读本来就是作者和读者两个人共同完成的事,无论是否正确,或者说几乎是不可能正确,能够有所感触已经是不应当更多奢求的美好体验了。无论能否描摹出它的具体形态,总有一部分是相通的,是共情的,虽然作者大约不是我喜欢的那个样子,我事实上对曹丕几乎没有一个真正统一的完整的形象,但有一部分的灵魂,或者性格,或者人格,我不知道怎么说,是能够体察地,就像那些破碎的断断续续的情感里总有一个部分是确乎我所具有的。而这听起来已经足够浪漫,足够让人说起来流泪了。

大约我去首阳山也只是想证明这一点。人是可以相互理解的,相互喜欢的。哪怕只有一个部分。也是对长久的孤独的安慰了。

 

 

后来几天玩的都不是太想去的地方,在少林寺吃炸鸡,在清明上河园看热闹的戏,吃夜市的小吃,看破败到不忍攻击的开封博物馆,甚至不如最后一天临走前在肯德基喝咖啡看三国志和三曹年谱舒服和令我感动。要不是我对面坐着同伴,我一定是一边哭一边看下去的。努力憋住了眼泪。

后来我和我的同伴聊到三观的问题上,反省起我这样的有点悲观的想法几乎是不能避免的,就像我对我同伴,一个乐观主义者,一个有点西方酒神风格和伊壁鸠鲁派性子的人吵哲学问题,后来想起她说我初中三年都阴沉得可怕,像是坐在角落里冷眼看同学们的打闹和离合,说大概确实,我也有些太不擅长社交了。

倒不是技能上的不擅长,做起领导我是很舒服的,高中当个社长当得也开心,这次旅行也称得上满足,但在情感上,有时是不太乐意和人来往的。

两三个,三四个人还好,再多一些的话,很难融进去。大概是有高傲的成分在里面,一个群体里,觉得格格不入了,越热闹起来,我的观感就越糟糕。

但其实也正常,因为小时候父母忙,大约从幼稚园学前班之前就是一个人在家里度日,我还记得有一天被夹在了防盗门和木门中间,被参观了一整天时我在想什么。到了幼稚园老师是太黏人被头疼地单独抽出来,到了小学则,我的小学是比较差,那种拉帮结派成风气的,我那时已经不太会结党了,因此又被同学排挤,天天和一群人打架那种233。到初中就已经习惯一个人待着了。因此我是格外感激我的高中的。但观念上的消沉和社交困难却是到现在也没法克服的。

这些事是旅行过程中意识到的,如果要总结的话,这次旅行对我而言不算是成功的,尽管和计划几乎没有偏差,但我没有做好想做的事,事实上我真正感兴趣的只有第一天的洛博和第三天的汉魏故城遗址和首阳山,然而它们加在一起,也不过一天,时间上太紧张了,因此失去了玩得尽兴的机会,但不能说其他我没有真正兴致的对我就没有意义。

和非同好一起出行必须相互体谅和包容,而总有机会我会再去,因此虽然这次的遗憾有些多,然而与目标偏差很难说不是好事。我去同我无关的白园,去香山寺,去明堂天堂,却形成一种呼照。旅行真是很美妙,突然意识到了许多事,来写下这么长的游记。更重要的是心情起码持续转好了一个星期,不至于夜夜流泪了。但下一次再去一定就会改变方案了吧,如果说我更习惯对一些展品走马观花一些展品久久徘徊,把这次旅行当作踩点也未尝不可。

之前回洛阳坐的客车是从许昌驶来的,在那辆车上时我就想,是从许昌来的车啊,心里就很高兴很高兴,还没有结束这次旅行就开始期待下一次了。下一次就要走完全的曹魏路线了,和它无关的都不打算怎么看,如果顺路路过就停下来看一眼。然后洛阳的古墓博物馆也没去。后悔了。后悔了。超级后悔了。必须排到计划里。

那么到这里这篇胡言乱语的游记就算结束了吧。中途N次跑题,写到手指酸,那么就这样吧。反正是随笔,随兴而来,就没有结语了。如果能看到现在的话,真的连自己都要敬佩您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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